7.3 一个搞美团的(4)
写到这儿,说实在的,我卡壳了。
卡了二三四天,甚至有一位加了微信的姐姐来问我“发生了什么吗?为什么没有更新了”
其实没有发生什么,就是我突然没有灵感了,对这样的流水账式的记录感到不耐烦。在写前面的两万多字的过程中,我只要稍微读下前面的内容,思路就回来了,但到这儿,我确实卡了。
也许,是这一章的标题不够贴切。也许,我只是对当下的状态感到不耐烦。
但是,我昨天做了一个梦,醒来后,灵感就回来了。
梦的全内容我记不住了,但有一个重要的场景,是所有人都在难过的告别场景,而我在心里哈哈大笑,对自己说“终于自由了”。
这是关于我的18岁的。
是的,我从18岁离开四川。当时只是本能的想逃离,逃离那个室息的原生环境。逃离黑暗的青春期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们兄妹间早已和解。这些年,我们三人之间保持着相互尊重,彼此不干涉,有需要的时候会给予必要的帮助,比朋友还好的边界感。
家里的小兄长,通过在官场多年的耕耘,早已位高权重。客观的说,放在大众评判标准里,他一个人的成就可能当得上N个我和大哥的价值。
他和小嫂也多次建议我回去发展,这话,从我到深圳离开,到35岁前,到近年我创业失败负债后。
我当然相信他们想帮助我的真心,也毫不怀疑,这对我是最轻松稳妥的选择。
然而,即使在创业负债陷入低谷,在抑郁边缘挣扎的时候,我问自己,如果只剩2个选择,回家投靠小兄长和去做足浴技师(不想做动脑的事情,又知道自己该多努力赚钱),我选哪个,
答案是后者。
是的,我害怕。
最近在微博上跟一个话题,类似我们这样的生长经历的人成年后的行为模式。
我的回复是:要么成奴,要么反杀。
显然,我的做法是后者。我从16岁那年开始选择激烈的对抗。那么,这条路我就要走一生了。
这个表达,当然是有夸张成分在的。
但对我来说,如果我选择漂泊四十年后回家投靠小兄长,那么,某种意义来说,也就是我的放弃。
我接受他的安排的同时,也必然接受他的价值观来统治我,接受他的优越感来映衬我,接受母亲的“你命就是不如你哥,看,混了这么多年,还得你哥给你找饭吃”的言论定一生。
抛开这些年形成的做事方式差异不说,这种心理上的奴役,已经是自我宣告死亡。
我不。
我宁愿做最“卑微”的服务工作,我也不。
我要灵魂自由的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