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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橘子
早上上班带饭，老丈人给我打包了饭菜，又装了几个水果，我看太多吃不完就婉拒，老婆生气的批评我不注意身体健康。现在我家的生活少不了水果，苹果、香蕉这些常备，车厘子、蓝莓也经常买…老婆总是带着批评语气说我不喜欢吃水果，每次这样我总是笑笑不说什么。从小生活富足的她怎么知道我经历过什么。家里摆那么多水果，如果没有他们像客人一样邀请我去吃，我很少主动去拿。
我并不是不喜欢吃水果，也不是客气（这是我自己的家），而是从小养成的习惯，用一个词很好概括，叫“贫穷记忆”。小时候家里穷，我从小学4年级开始就成了留守儿童，一大帮孩子跟着爷爷奶奶。虽然小孩多，但是如果桌上摆一个苹果，没大人授意的话，一个月都不会有人动。
很小的时候的一件事至今在我的记忆里，不随时间而模糊。那时候我还在读小学一、二年级。有一次隔壁一家的邻居从镇上喝酒回来吃剩了半个橘子，他走进我家，将这半个橘子摆在了我家堂屋的小饭桌上。他虽然是个酒鬼，但是个好人，他把橘子放我家的意思很明显：扔了可惜，给我跟哥哥吃。
我跟哥哥当然没动这半个橘子。晚上我们都睡下时，爸爸走进我们房间，把橘子给我跟哥哥分了，他也吃了一瓣。他没有很悲伤，我记忆里他是笑着的。他少有的对我跟哥哥说了一番话，大致意思就是：要我跟哥哥好好上学，他就是砸锅卖铁也会供我们。我不知道这段话跟这半个橘子有没有关系，但我的记忆里这两者在同一个完整的故事里……
爸爸从小学习成绩很好，但是中考的时候没考上，爷爷坚决不让他再读，而是跟爷爷一起做了木匠，这个遗憾年轻时他常常说起，也因此跟爷爷的关系一直不好。虽然当时家境依然没有改善，但是他下定决心不让我跟哥哥步他的后尘。
现在的我回想三十多年来一路过来的经历，每一个节点都是那么不可思议。如果把我放在一岁年纪，按照各种条件往后推算，我50%的概率是一个开小面馆的体力劳动者，30%的概率是一个农民工，15%的概率干其它体力劳动或者其他更糟糕的人生…我不知道我是得了哪位神仙的保佑走了现在的路，虽然依然辛苦，但总归是脱离了父辈的那个圈子。
我并不是不喜欢吃水果，也不是客气（这是我自己的家），而是从小养成的习惯，用一个词很好概括，叫“贫穷记忆”。小时候家里穷，我从小学4年级开始就成了留守儿童，一大帮孩子跟着爷爷奶奶。虽然小孩多，但是如果桌上摆一个苹果，没大人授意的话，一个月都不会有人动。
很小的时候的一件事至今在我的记忆里，不随时间而模糊。那时候我还在读小学一、二年级。有一次隔壁一家的邻居从镇上喝酒回来吃剩了半个橘子，他走进我家，将这半个橘子摆在了我家堂屋的小饭桌上。他虽然是个酒鬼，但是个好人，他把橘子放我家的意思很明显：扔了可惜，给我跟哥哥吃。
我跟哥哥当然没动这半个橘子。晚上我们都睡下时，爸爸走进我们房间，把橘子给我跟哥哥分了，他也吃了一瓣。他没有很悲伤，我记忆里他是笑着的。他少有的对我跟哥哥说了一番话，大致意思就是：要我跟哥哥好好上学，他就是砸锅卖铁也会供我们。我不知道这段话跟这半个橘子有没有关系，但我的记忆里这两者在同一个完整的故事里……
爸爸从小学习成绩很好，但是中考的时候没考上，爷爷坚决不让他再读，而是跟爷爷一起做了木匠，这个遗憾年轻时他常常说起，也因此跟爷爷的关系一直不好。虽然当时家境依然没有改善，但是他下定决心不让我跟哥哥步他的后尘。
现在的我回想三十多年来一路过来的经历，每一个节点都是那么不可思议。如果把我放在一岁年纪，按照各种条件往后推算，我50%的概率是一个开小面馆的体力劳动者，30%的概率是一个农民工，15%的概率干其它体力劳动或者其他更糟糕的人生…我不知道我是得了哪位神仙的保佑走了现在的路，虽然依然辛苦，但总归是脱离了父辈的那个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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