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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年3月的某一天
下班到家已经快七点了,灶上正微火热着锅,这是老太太(婆婆)给我留的晚饭。揭开盖看了看,不饿。
她和她的大孙子在斗地主,“三个2带一个3”,小家伙声音响亮的喊着,嗯,感冒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。
上班坐了一天,身上紧的很,跟她俩打了声招呼,穿上运动鞋就出门了。
此时深圳在经历倒春寒,立春已经过了,来往的行人却穿着羽绒服和厚厚的马甲。
雨伞树的叶子落得七七八八,新叶还没长出来,换毛期,有点尴尬。
小区里的榕树可不管这些,叶子生了新绿,抬头望过去,月倾流华,斑斑驳驳映在柏油路上。
昏黄的路灯照着晚归的行人。
一个中年男人左手提着刚打包的蛋炒饭,右手提着装午饭的餐包,迎面朝我走来,
“你下班有点晚,至少比我晚,家里就你一个人吧,一份蛋炒饭就解决了晚餐,没啥营养啊。”我脑子里嘟囔着。
“老板娘,给我留条鱼!”声音来自一个20多岁穿着拖鞋的小伙子,头发有点长,像是刚从床上下来的样子。
他快步走出一栋公寓,对公寓底层的烧烤店老板娘喊着,却没有停留,背对着她走开了,好像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。
“什么鱼?”一个女声扯着嗓子在我身后响起。
“罗非鱼。”他已经走远了,声音却飘了回来。
“你儿女的书包在我那里。”一个中年男人对着另外一个中年男人讲,其中一个有点秃头,年纪却不大的。
“怎么在你那里?”
“她放学在我那玩了一会,忘拿了。”
“我一会去拿。”
两个中年男人交流完就交叉走开了。
中途内急跑到社康卫生间,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,虎头虎脑的,正百无聊赖的坐在社康带密密麻麻小孔的椅子上,腿太短,根本不能着地,就那么把两只脚支棱在空气中,两只手环抱胸前,腮帮子鼓来鼓去,应该是等他妈妈拿药。看他那么自在,好想对他说“作业做完了哇?”
围着广场跑了几圈,顿觉舒爽。看到角落里有人在撞墙,我也凑了上去,观察了一分钟,好想跟他说“你的姿势不对”,算了,还是不要多管闲事,个人有个人的自由,哪怕是做错事的自由,都值得被尊重。
更何况我的“正确”也不一定是真的正确。
正所谓:
山前山后各有哀愁,有风无风都不自由。
人来人往各怀心事,有雨无雨皆为过往。